里间点着两支蜡烛,房间里摆着一床一柜,还有一张梳妆台,床上仰躺着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,尽管光线不好,野口隆幸仍可以看清楚那是个年轻女人,因为她的肤色非常白,而且很嫩,待走近了才看清楚那是个极美丽的少女。
少女的双手、双脚都被捆死在床角的立柱上,整个人以一种非常不雅的姿势仰躺着,她身上布满了青紫色的淤痕,下体处更是一片污秽,空气中也充满着体液的味道,野口隆幸眼前立刻浮现出竹下义晴把她压在身下蹂躏的情景。
四目相对时,野口隆幸从少女眸子里看到了刻骨的仇恨,野口隆幸拿着刀,少女不可能不知道她的命运,但她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,有的只是仇恨,刻骨的仇恨,野口隆幸忽然感到有些心虚,竟不敢直视少女的眼神。
“来吧,小日冇本,快来吧,杀了我吧!”少女冷漠地瞪着野口隆幸,就像一个将军正给士兵下命令,野口隆幸举着刀,却始终刺不下去,花子和姐姐野口由美子的面孔在他眼前不停地幻出来,令他迟迟无法下手。
外面的枪声正变得越来越近,越来越ji烈。
“噗!”野口隆幸手中的军刀终于刺了下去,不过并没有刺在少女身上,而是割断了捆住少女四脚的绳索,然后用生硬的汉语说道:“你们的人就快打过来了,不过你最好还是找个地方躲起来,以免再落到我的同胞手里。”
说罢,野口隆幸便收刀入鞘,转身走了。
少女有着刹那的失神,不过很快她就从床上翻身坐起,先打开柜子从里面找出一件衣服裹住身体,然后从梳妆台的抽屉里翻出了一把锋利的剪刀,眼角余光扫过摆在梳妆台上的一张相片时,少女不禁潸然泪下。
相片上,一个中年男子、一个少妇再加少女,一家三口其乐融融。
不过少女很快她就擦去了脸上的泪水,美眸里也露出了决然之色,先吹灭蜡烛然后握着剪刀蹑手蹑脚走出了漆黑如墨的房间。
外面的枪声更加的ji烈了,还有日冇本兵的惨叫怒骂声,不时有子冇弹带着刺耳的尖啸穿透门板、窗户,打进客厅,霎那间溅起一串串的火星,紧闭的大门忽然被人从外面踹开,两个日冇本兵仓皇进来,又将大门重新关上项死。
其中一个日冇本兵正对着大门趴到地上,拿枪口对准大门,另一个日冇本兵却慌里慌张地冲进了正对着客厅的里屋,那个日冇本兵刚从街上进到暗室,一下还无法适应室内的黑暗,所以没看到藏在门后的少女。
少女手中的剪刀无声无息地举了起来,当那个日冇本兵的后背完全暴露在自己面前,少女高高举起的剪刀便恶狠狠地扎了下来,那个日冇本兵毫无防备,一下被扎个正着,锋利的剪刀割断了日冇本兵的颈动脉,鲜血飙出来足有七八米远!
“啊……”那日冇本兵惨叫着瘫倒在地,一边撕心裂肺地向另外一个日冇本兵求援,“高桥桑,救命,救救我……”
趴在客厅的那个日冇本兵顿时大吃一惊,急欲起身来救援同伴时,一梭子冇弹突然射穿大门打了进来,日冇本兵连中数弹,就连脖子都被打穿了,当时就倒在地上抽搐起来,下一刻,紧闭的大门再次被人重重踹开,接着窗冇户也被人撞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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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慎行一脚踹开紧闭的大门,却并没有直接往里冲,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兵,他非常清楚在破门的同时往里冲是找死,踹门,不过是为了吸引屋里日军的注意,替李牧和另外两个老兵破窗而入创造机会。
直到李牧和另外俩老兵破窗而入,高慎行才猫着腰进到屋里。
这栋民房的外面砌有两个环形街垒,可见是个相当重要的据点,虽说小日冇本现在已经溃败得不像样子了,高慎行却不敢有一丝的大意,要是临了再折损几个弟兄在这,或者把自己小命交待在这里,那才叫冤。
稍一打量,高慎行发现这是个一套三的客厅。